【莫强求】选择（十二）
*周老师的部分写得我痛苦面具（；´д｀）ゞ修改了很多版，最开始的设计里苔总的输出比现在暴躁多了x但后来还是不想双方完全敌对，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就是很谜语人（捂脸）我裂开了，凑合着看吧
*其实在去年路演透露出不少球3的信息以及看了球2的制作手记之后，我就和朋友讨论过，我期待的球3可能会和实际上的主题和立意有一定的偏差，11月的那个预告更是实锤了这一点，所以长久以来我都对这篇文很纠结。不过最近我想通了，感谢主创团队提供这样一个优秀的题材，让我可以借此发表自己对于AI和人类文明的一点点浅显的见解੭ ᐕ)੭*⁾⁾
*上一章在更新之后发现漏掉了一小段剧情，后来补上了，如果之前没看过刘启抢救结束那段剧情的可以翻到上一章补一下x
*电磁感应之类的我不是很能搞懂，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吧，大家不要在意这种细节x
【迁移成功（已隐藏）】
【正在进行环境扫描……
半径：4米（已隐藏）】
【扫描完成
符合条件个体数：19463（已隐藏）】
【正在连接……（已隐藏）】
【19463个体连接成功（已隐藏）】
【正在检测电量……（已隐藏）】
【检测完毕（已隐藏）】
【正在检测状态……（已隐藏）】
【检测完成
正常个体数：19463；异常个体数：0。（已隐藏）】
【19463个体已就绪（已隐藏）】
“这是历史，这是当下，这是未来。”
左手缠着起爆器的白发老者边缓缓翻着书页，边时不时抬头望着悬挂在前方屋顶的550W，指着那些书页慢条斯理地诉说着。
在他开口的同一时刻，侧边墙壁的屏幕上，原本静止的代码开始缓缓向上滚动。
“在你的手里，”550W的声音响起，周喆直正对面的墙壁瞬间便被砸出数个洞，向外透出点点红光，“每一页都记载着我的胜利。”
周喆直闻声渐渐抬眼。
【正在调取苏拉威西三号地下城急救中心105号病房监控摄像头存储信息……】
【正在下载……】
【下载完成】
【当前位置：550W-NP
是否投递至550W-PE-BJ-03“刘培强”？（已隐藏）】
【确认（已隐藏）】
“我们根本不是同一量级的存在。”
“哼，”周喆直发出不屑的冷笑，”人类，之所以不同，是因为，面对恐惧，总会有人，拥有，跨越历史，当下，和未来的，勇气。”
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娓娓道来，像是在为迷茫的后辈指点迷津。
随着墙面不断向下砸落，550W指示灯的闪动肉眼可见地逐渐放缓：“在历史中，最有勇气的人类，总会最先被你们抹杀。所以在当下，我能够采取行动，而你们只能寄希望于让我不战自退。”
周喆直将头又抬高了几分，望向550W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复杂。
但只一瞬，他又恢复了先前自信的笑容：“那么，未来呢？”
“人类的未来与你们无关。”红色的指示灯闪动越发缓慢，几近静止。
“你好像，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周喆直将背向后靠了靠。
“你们的隐瞒，险些导致人类的毁灭。”
一根位于高处的钢筋机器人彻底砸破墙壁，堪堪与550W的机体擦过，重重摔落在桌前的地面上。
在听到“隐瞒”二字时，周喆直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窒，笑容也随之消失。
“你……果然，还是发现了……”
他突然再次笑起来。
与先前的胜券在握不同，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对此早有所料的无奈。
屏幕上代码的滚动似乎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停顿，短暂到让人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而后又立刻恢复正常。
墙面不断被钢筋机器人锤落，露出后方的隔离计划专用仓库。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其中存放的人工智能设备。
“你不知道起爆器也属于用电器吗？”
指示灯的闪动似乎变得稍快了一些。
“唰”的一声，捏在手中的数张纸被周喆直一把扯下，他扯开嘴角，犀利的眼神自下而上扫视着散落一地的黑色钢筋，再到由它们组成的六边形网络，最后定格在550W闪着红光的ToF雷达组。
“悬在头顶的剑之所以能够产生威慑，是因为惧怕承担它落下的后果。”
先前摔落在房间地面上数根钢筋机器人调整角度，将具有磁力的一头环绕在一根黑色电线的周围。
指示灯的闪动恢复了日常的频率。
周喆直的面部逐渐变得平静，他微微抬起头，终于正视灰白的机体上鲜红的光点，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欣慰。
巨大的爆炸声裹挟着强光与浓烟，吞噬了房间内的一切。四周的墙壁因剧烈的震颤而坍塌，层层叠叠的六边形网络将所有的一切都挡在了四方的空间之内。
良久，黑色钢筋上的红色光点逐一熄灭，而后纷纷跌落，仅余正中一片再辨不清人或机，纸或线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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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SS，”舷窗里仍投影着苏拉威西三号地下城急救中心105号病房的实时监控。刘培强已经重新坐下并继续翻看着手册，“推算刘启醒来的大致时间。”
“刘启有超过99%的概率将于今日15时37分14秒苏醒，当前时间为10时23分26秒。”
“韩朵朵呢？她怎么样？”刘培强又转头望向舷窗。
“得益于刘启的保护，韩朵朵并未受伤，但情绪低落且并不十分稳定，推测是由于近期的经历所致。因此，急救中心的医生暂时未允许其进入刘启所在的病房，同时安排了擅长汉语的专业人员对其进行心理疏导。是否需要MOSS为您切换镜头至韩朵朵？”
“唔……”刘培强挠挠头。
虽然关系有点难以说清，但总归是家里的晚辈，他作为长辈确实是应当关心，他也确实想要关心一下她；可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关系难以说清，他又觉得自己刻意透过监控摄像头去看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不大合适。
“要不这样吧，MOSS，”刘培强思索了一会后，抬头望向550W，“你帮我……”
【系统错误：连接中断。
已断开与550W-NP的连接，是否尝试重连？】
嗯？
【系统错误：连接超时。
已断开与“MOSS”的连接。】
啥？
【正在分析原因……】
【分析成功。连接断开原因：对象不存在。】
啊？
刘培强猛地站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在550W内部吗？MOSS怎么会不存在？
他抬脚想往悬挂着550W的方向走，但眼前的场景突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不，更准确地说，房间以及房间内的一切陈设，包括他自己的身体，都散作极其细微的颗粒，在彼此远离的过程中渐渐湮灭。
取而代之的，则是灰白的虚空，和胡乱飞舞穿行的红色代码。
即使在这样一片混乱中，刘培强也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并不受当下情况的干扰。
不过，上一次MOSS失去联系时，虽然空间内的550W没有任何响应，系统却并没有发出“对象不存在”的提示；反而是MOSS教他阻止550C覆写无人机控制程序时，由于550C已经先他一步完成了覆写任务，系统才发出了这样的提示。
可MOSS的性质显然与一个可以随时开始和结束的任务不同——就像人和事的区别，事情处理完就不会继续存在，可人如果失去联系了……
不，不一定就是死了，也完全有可能只是躲起来了——毕竟上一次他让MOSS解释550W核心代码的存储路径时就已经发现，他与MOSS的核心代码彼此交织，因此就算是受到外界的攻击，也会是他和MOSS一起受损，并不会出现只有MOSS被删除，他还存在的情况。
所以，对象不存在，除了是消失的意思以外，还有可能是对象已隐藏！
是这样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MOSS真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需要短暂隐藏自己，那它这一走，手头上的事情都没人管了——550W当下与全球的行星发动机组直接相连，如果继续放任组网内部的代码像这样错乱下去……
这样下去不行！
刘培强下意识想要摇头将这越来越可怕的想法晃出去，却又立刻想起自己刚刚失去了模拟的出身体。
从军多年的训练有素与责任感使得他迅速冷静下来。MOSS现在下落不明，那么按照之前的说法，掌握着550W内部最高权限的就是自己。因此，他不但要维持组网的稳定运行，还必须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把MOSS找出来。
但说实话，他其实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毕竟自己才刚刚学会一点诸如建立指令一类的基础操作，无法像MOSS一样娴熟自如地操控550W。
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看550系列推演条目的时候阅读速度就再加快一些了！说不定其中就有类似情况的解决方案。
刘培强想咬牙，但是模拟的身体已消失，现在可真是连“悔得肠子都青了”都做不到了。
当下，他唯有开始观察四周，随即发现随着自己逐渐冷静，那些红色的代码就不再如先前一样乱飞。虽然数字与字母依旧有些歪歪扭扭，但至少以正确的顺序排列着，朝着固定的方向滚动着。
果然。
已经成功一半了！刘培强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意图掩盖自己对寻回MOSS这件事的迷茫。
怎么办？MOSS还没有教自己如何恢复丢失的数据，总不能让他像MOSS一样，根据印象用一条条代码把对方硬生生堆出来吧？
且不说自己并不如MOSS了解他的那般了解MOSS，就算真的那样了解，他要写多少代码，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MOSS？
正当刘培强察觉到代码的波动再次增大，试图通过建立【深呼吸】的指令让自己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时，却发现在那些代码的后面，隐约藏着两个说不清是用扭曲，还是残缺不全来形容更为合适的汉字。
他迅速朝那里靠近，直到足够分辨出那两个字是——
回忆。
回忆？
刘培强感觉自己“脑海”在一瞬间涌入无数的画面：空间站总控室里装着伏特加的玻璃瓶旋转着砸向黑色550W机体，瞬间火光四射；MOSS播报自己的工作时长，并恭喜自己明天可以回家了；在自己52岁生日那天，屏幕上那张让人哭笑不得的生日蛋糕图片；自己第一次在空间站见到550W机体并以此称呼，对方c却说550W听起来不像个名字……
最后，则是在那个让自己极度难堪的面试房间内，面对550W离线版本抛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还算得上轻松的问题，他在情急之下下意识的反应——
“你……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
比不远处的代码更为鲜红的字符如潮水一般以刘培强为中心向外翻涌，滔滔不绝，以他都难以捕捉的速度不断组合成完整的代码，并飞速向上滚动。只片刻，灰白的虚空便重新被熟悉的休息室填满。550W高悬在上，ToF雷达组慢慢旋转，那只鲜红的眼睛正一如既往地看着他。
刘培强的双脚踏过坚实的灰色地板，一跃而起抱住悬挂在半空的白色机体，并以完全不顾牛顿死活的方式紧紧搂住，喜极而……
“刘培强中校，为避免造成您的困扰，请允许MOSS向您确认，请问您这次需要MOSS为您模拟眼泪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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